作者简介：李燕奇，博士，教授。现担任北京行政学院《新视野》杂志主编。
一
随着人类社会政治文明的不断发展和进步，特别是民主政治的日益深化，政党已经成为世界上大多数国家政治运行的主导力量和决定性因素。政党政治作为人类社会政治文明发展进程中的重要成果和民主政治的重要组成部分，越来越受到国内相关学者的关注和重视。早在改革开放之初，国内就有学者提出要加强对各国政党的研究，构建相对独立的学科体系。随后，一些学者在这一领域开始探索。但总的说来，相关问题的研究当时仍处在萌芽阶段，相当多的研究成果集中在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和中国共产党的自身建设方面，对政党政治的全面研究，特别是对政党政治学的研究还远未展开。
近年来，国内学术界对政党政治的研究有了迅速发展，其研究领域已经不仅仅是执政党建设问题，政党和政党政治的诸多问题已经成为我国社会科学研究和教学的重要内容。2001年中国人民大学周淑真教授撰写的《政党和政党制度比较研究》一书由人民出版社出版，作为政党政治学领域的开拓性专著，该书可称得上是国内第一部尝试构建中国“政党政治学”的力作，引起学术界的广泛关注。此后，随着全球化时代我国政治文明建设和学术界研究的深入，作者对世界各国政党政治动态过程持续不断地关注，政党政治中的许多基本问题依然是作者深入思考和研究的重要对象。这样，作者在《政党和政党制度比较研究》的基础上，又掌握了大量各国政党政治的最新资料，同时参考国内外政治学领域最新的研究成果，把多年来自己研究所得的一些学术观点、理论思考加以总结提炼，撰写出了49万字的新著《政党政治学》，于2011年6月由人民出版社出版。该书致力于构建政党政治学的学科体系，对政党政治学的许多重要问题进行了开拓性的研究，提出了许多创新性观点，描述了具有前瞻性的学科发展方向，对于促进我国政党政治学和政治学的学术发展，推动我国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建设的实践进程都具有重要意义和价值。
二
周淑真教授积多年教学和研究心血撰写的《政党政治学》内容丰富而厚重，是作者长期潜心研究的最新学术成果。该书的研究线索是通过三个维度展开的，即政党政治通论、政党政治比较研究和中国政党政治研究。围绕着这三个维度，作者从五个方面进行了系统阐述。其中不乏精辟的见解。
在第一个方面，作者主要探讨政党运作的一般规律，论及政党的定义、分类、起源、发展，政党成员、政党组织以及政党理念等。作者认为，在21世纪初，政党已经成为世界绝大多数国家普遍存在的政治现象。由于各国历史和文化传统存在诸多差异，各国学者对“政党”这一概念的理解自然有所不同，对其所下的定义也难以统一。政党作为一个社会政治组织，本身是一个有机的系统，具有其内在的结构。政党成员、政党领袖、党务人员以及党的关系结构，关系到政党的组织程度和民主程度，也关系到政党功能作用的发挥。作为一个系统，政党还必须具有一些政治要素，如政党理念、党纲、党章、政党纪律、政党经费等，只有具备了这些“软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政党。
在第二个方面，作者主要辨析政党制度的分类及特征，分析政党制度的分类和背景，以及一党制、两党制、多党制的基本特征，比较分析同一类型政党制度的不同模式。作者认为，一个国家的政党制度是伴随着政党的产生、发展而逐渐形成的。世界各国政党制度可以根据主要政党的数目划分为不同类型，而每一种类型在不同的国家因政治制度和国情的差别又呈现出多种模式。政党和政党制度是每个国家独特的政治历史文化和现实政治的产物。一个国家成功的“政治制度是该国人民的特性和生活成长起来的一种有机的产物”，“而决不是故意目的的产物”，“它们‘不是做成的，而是长成的’”。（[英]J·S·密尔著，汪瑄：《代议制政府》，第6页，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但同时“政治机器并不自行运转”，“它需要的不是人们单纯地默认，而是积极的参加”，在政治制度的“存在的每一个阶段”，“都是意志力作用的结果”。（J·S·密尔著，汪瑄 ：《代议制政府》，第7页，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也就是说，成功的政治制度和政党制度，应该是根据该国人民的特性和历史成长起来的“有机产物”，在实行和发展这种政治制度方面，则需要人的政治智慧和积极行动的能力。
在第三个方面，作者主要探究政党政治的运行规律，对政党的角色与功能，政党政治同宪政体制、议会政治、法律规范、选举制度、政治文明的相互关系作了分析。作者认为，从近代世界历史发展来看，自有政党产生以来，政党发展就是一个国家政治生活中最充满生气的领域，从来没有静止形态、没有终极的模式，它们朝着这个或那个方向不断变化，永远也不会回到起点。政党之所以在现代民主政治生活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就是因为它承担了一个国家政治发动机和调节器的功能，在现代国家的政治生活中起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社会大众与政党密切相关，不管你是否喜欢它。从世界范围来看，对政党进行法律规范，是在政党制度的发展过程中逐步产生和发展起来的。用法律精神与价值意义去规范政党政治行为，维护社会秩序特别是政治秩序，成为世界各国政党制度发展的普遍规律。政治文明是21世纪初中国人提出的一个新概念。政治文明的核心是制度建设，而政治制度又必须依靠人们的政治组织——政党来推动，所以，在当代世界政党政治的运行质量同政治文明的发展程度有密切关系。
在第四个方面，作者着重考察世界几种主要类型政党的基本主张与主要特征，论述了社会民主党、民族主义政党、宗教性政党和绿党等。在世界上存在着数千个政党的今天，作者之所以关注这几种类型的政党，是因为它们有着鲜明特点和重大影响。作者认为，西欧社会党之所以能够始终保持西欧资本主义国家左翼主导力量和主流执政力量的地位，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它有着一个显著的特点，即以实用主义和多元主义为指导。民族主义政党产生的原因与西方国家近现代政党的产生完全不同。民族主义政党是在帝国主义、殖民主义统治下的殖民地、半殖民地社会的特殊条件下建立的。民族主义政党不仅数量众多，而且在大多数亚非拉国家居于执政地位。研究民族主义政党对于研究发展中国家的政治具有重要作用。宗教问题是21世纪世界范围内突出问题之一，随之带有宗教性质的政党也开始引人注意。事实证明，在某些国家和地区宗教的教派主义政党给人民带来的最终是无尽的灾难。绿党则是伴随着全球绿色政治运动的勃兴而逐渐发展起来的。值得注意的是，绿党在欧洲社会的影响力和地位正在以相对迅猛的速度上升，其深刻的社会原因和国际背景值得研究。
在第五个方面，作者着重透视中国的政党和政党制度的历史与现实，对照世界政党政治的多样性分析了我国政党政治的民族性。作者认为，中国的今天是昨天的继续，当今中国的政党和政党制度是由近代中国历史发展而来的。同西方国家300多年的政党产生发展历史相比较，中国政党的产生和发展虽然要短得多，与西方英、美、法等国一开始就逐渐形成单纯的两党制或多党制相比较，中国人民对于各种形态的政党制度的探索虽然也只有40多年的时间，但是中国人民的体验则丰富深刻得多。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在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共同筹建新中国的过程中形成的。它是中国人民政治经验和政治智慧的结晶，是中国人民长期奋斗的结果，是中国政党制度发展的必然结果。中国特殊的历史发展道路决定了多党合作制度具有既区别于一党制又区别于多党制的特殊性。而这种特殊性建立于现实政治基础之上，是不可以逆转和假设的。确立和实行适合国情的政治制度和政党制度，对于一个国家的发展和稳定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此外，作者强调，当我们用智慧总结提炼自己成功的做法为制度时，也要善于综合吸收和借鉴国外政党政治中的成功经验，但要注意在借鉴中不能以一个国家一种模式的政党制度为对象。一个国家的政党制度如何发展与何时发展，能在多大程度和多大幅度上作出调整，则需要审时度势、谨慎从事，既不能狂妄自大，也不能妄自菲薄。当代中国面临的问题和考验，在世界上所有国家中都是没有先例的，中国人要用自己的智慧、用自己的理论解决自己的问题。
纵观《政党政治学》全书，逻辑结构清晰，资料丰富，分析深入浅出，既展示了各国政党发展的最新资料，又论及了许多前沿性学术课题。书中的许多学术论题、论述和观点具有开拓性、启发性，为作者本人和学术界的继续研究奠定了重要基础。
三
从《政党政治学》所论述的内容看，该书是系统论述政党起源、发展和运行规律以及中国政党发展历史脉络的创新性专著，它填补了国内政党政治学研究领域的学术空白，有许多创新性之处，下面试举其要：
一是明确提出了应在我国建立政党政治学的理念，构建了政党政治学较为完整的学科体系。
作者是从研究当代中国政党和政党制度重要性的高度，提出这一问题的。作者认为，以往在我国社会科学研究中，“政党政治学”是一个生疏的概念。在政党研究领域，能够专门辟为一个学科的只有无产阶级政党研究，我们称之为“党的学说”、“党建理论”。然而在人类社会进入21世纪后，无论是从理论的科学性来说，还是从整个世界越来越密切地相互交往、相互影响的实际来看，这种视野和思路都过于狭窄。政治学是社会科学的基础学科，又是研究“治国安邦”的应用学科。鉴于当代中国政党和政党制度研究的重要性，有必要建立我国的“政党政治学”。
关于什么是“政党政治学”？作者提出关于各种类型和各种模式的政党和政党制度的比较及其相互关系的研究，以及由此所产生的政治现象的研究可以总称为“政党政治学”。（周淑真：《政党政治学》，序言，第26页，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作者进而指出，政党政治学的研究可以从三个层次着手：首先是对政党问题的研究。如“政党”的涵义，政党的种类，政党的产生、发展，政党结合的因素和基础，政党的组织结构，政党领袖、党纲、党纪、党费、特征，等等。其次是对政党制度问题的研究。分析政党制度的内涵，阐明政党与政党之间、政党与政权之间、政党与社会之间的关系，政党制度与国家政治制度的关系，不同类型和不同模式的政党制度运行的规律、动力机制等。再次是对政党政治的研究。政党政治是政党制度的上位概念，对政党政治的研究主要侧重于研究政党地位、党政关系、政党关系和政党运行，政党政治与宪政体制、政党政治与议会政治、政党政治与选举制度、政党政治与政治文明、政党政治的法律规范及如何评价政党制度等问题。（周淑真：《政党政治学》，序言，第24～26页，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这实际上构建了政党政治学较为完整的学科体系。
二是分析了当前世界政党政治发展的新情况新特点，总结政党成功的主要影响因素。
首先，总结了世界各国政党发展的新特点，主要表现在：世界政党数量增加，原苏东地区国家政党由一变多后，持续变化；形态各异的新的类型的政党不断出现；“单一问题党”、“抗议党”和极右政党不断涌现；民族主义政党和宗教性政党力量有所增强。
其次，提出世界各国政党制度的类型和模式出现多样化的特点。主要表现在：政党体制由一变多，多党竞争、多党联合执政是当今世界多数国家政党制度模式的主要特征和政党制度变化的主要特点；在多党竞争体制中，传统的左右两大政党都在逐渐向中间靠拢，大多以实用主义的态度来解决目前面临的社会经济问题；由于阶级、阶层和利益群体分化组合，人们价值观念的变化，非政府组织、跨国公司和媒体的影响，政党的社会政治基础和功能作用面临严峻挑战，一些传统政党逐渐向“全民化”方向发展。
在分析当前世界政党发展的新情况、新特点的基础上，作者总结了政党成功的主要影响因素，提出 “一个政党成功与否，归根到底取决于它能在多大程度上代表尽可能多的民众，或者说能在多大程度上将选民的诉求集中起来，表达出来，能在多大程度上满足选民日益增长的各种不同需求。这是政党时时面临的问题，也是常做常新的话题。”（周淑真：《政党政治学》，序言，第20页，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
三是全方位、多角度地对政党进行类型区分，阐释了不同类型政党的渊源、内涵、发展历史和现实活动，重点指出政党的构成要素对政党之功能作用的决定性影响。
作者提出，政党作为一个系统，除了要有一定的党员、党的领袖、党务人员和一定的组织结构等基本条件，还必须具有一些政治要素，如作为凝聚政党力量关键的政党理念，具有政党旗帜作用的党纲，拥有政党“宪法”地位的党章，同政党性质密切相关的政党纪律，为政党活动提供经济支撑的政党经费等。在现代社会中，政党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作者从一般意义上分析政党在现代社会政治生活中具有的作用和功能，并将其概括为四个主要方面：利益表达和利益整合功能、纲领和政策制定功能、政治社会化和政治动员功能、政治精英的培养和录用功能。这些功能作用于政治、经济、思想文化和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便呈现出政党政治的景象。
四是详细比较了同一类型政党制度在不同国家形成的制度模式和运行机制，以政党运行的普遍规律和在不同国家的运行模式，即民主政治的普遍价值与多元世界不同国情之间的冲突与交融为背景，提出了观察和衡量政党制度的若干分析维度。
作者认为，世界各国政党制度形态各异，人们通常依据一个国家的社会政治经济状况认识这个国家政党制度的利弊得失和成败优劣。因此在全球化背景下，全方位多视野地归纳考察衡量政党制度的原则性标准，是政治发展研究中的重要课题。作者提出的观察和衡量政党制度的若干分析维度是：相同类型的政党制度有多种模式；政党制度“不是做成的，而是长成的”；实践效果是判断政党制度的重要尺度；民族团结与社会稳定程度的状况；各政党在基本理念和重大方针政策是否有共识；是否有一两个强大政党作为国家发展的支柱等。作者的用意是既要重视政党政治的客观规律性和共性，也要重视国情的特殊性，从对各类政党和政党制度的特点的研究中，分析利弊得失，提供借鉴和参考，在坚定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同时，不断地充实和完善自己
五是厘清了政党政治的内涵，给出了政党政治的准确定义，对政党政治与宪政体制、议会政治、法治规范、选举活动等政治体制与行为的内在关系进行了开拓性研究。
作者提出，所谓政党政治，“从广义上理解，是指政党掌握或参与国家政权，并在国家政治社会生活和国家事务及其体制的运行中处于中心地位的政治现象和政治活动；从狭义上讲，则是指一个国家的政权通过政党来行使的政治现象和政治活动。”（周淑真：《政党政治学》，第446页，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因此，政党的功能作用和如何发挥作用、执政党在政治体系中的地位，政党介入国家政治、影响社会的途径、原则和结果，以及法律和社会对此的认同与规范等问题也成为政党政治研究的主要内容。
这些问题大多为学术前沿性问题。作者对这些问题进行了开拓性研究，并提出了一些创新性观点，如：在论及政党活动方式问题时，作者提出，由于多种因素的影响，各种政党的活动方式存在差异，但总体上，在相同性质的国家，地位相同或相近的政党，有一些共性的、规律性的活动方式。从政党政治的一般规律的角度，作者归纳出西方国家的政党活动主要围绕四个方面进行：竞选、宣传教化、管理社会和治理国家、监督政府及参与政治。而对于革命性政党来说，暴力革命武装斗争是它们普遍活动的方式，但革命成功后，要向执政党转变。（周淑真：《政党政治学》，第210～212页，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在论及政党政治同议会政治的关系问题时，作者提出，在西方国家，议会政治与政党政治融为一体，议会将政党与国家政权联系在一起，政党通过议会内的组织，操纵或影响议会活动，进而控制或影响政府的活动，实现其掌握国家政权或参与政权的目的。政党政治与法律规范是近年来学界的新兴研究课题，作者用一章的篇幅进行分析，提出用法律精神与价值意义去规范政党政治行为，维护社会秩序特别是政治秩序，成为世界各国政党制度发展的普遍规律，对于完善中国的政党体制和政党制度有重大的参考价值。（周淑真：《政党政治学》，第234页、第251页，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
六是探讨了政党政治与政治文明的关系。
作者提出，政党是因应民主政治需要而产生的，政党政治的核心价值是政治文明。政治文明的实质和核心是政治民主化，其表现形式是制度文明，而政治制度是依靠人们的政治组织——政党来推动的。在当代世界，政党组织的运行同政治文明的程度密切相关。作者提出，政党政治的文明状态应当包括这样的内容：有容、有序、有衡。有容，即政党之间的相互容忍，摈弃非建设性的政党恶斗，政党政治的作用应是在促进社会进步的同时规范和协调不同的利益关系。有序，是政治文明和政党政治行为的精髓，是指一种制度是公开的规范体系。政党应该有一套完备的行为准则，其中社会正义是政党政治的价值追求和实践意义，社会正义中最为首要的是程序正义。有衡，是政治制度文明和政党政治的基本精神，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以制度安排实现不同利益之间的相互均衡，以制度安排实现不同权力之间的相互制约。（周淑真：《政党政治学》，第269～276页，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
七是透视中国政党制度的历史和现实，对照世界政党政治的多样性分析我国政党执政的民族性，提出一个国家政治制度的运行状况关键取决于政党制度。
作者认为，世界各国政党制度的发展有其内在的机理支配和普遍规律。当代中国政党制度建设应准确把握世界政党制度普遍性与本国特殊性的辩证关系，以法治精神来规范和调整政党制度和政党政治，借鉴国外成功的政党关系机制，发挥多党合作中相互监督和鞭策的作用，借鉴国外政党应对国家政治环境变化以确定自身定位的成功做法。（周淑真：《政党政治学》，第436页，人民出版社，2011年版。）
四
在现代社会，政党是民主政治体系中的特殊政治结构，是连接国家与社会的桥梁，在政治生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政党总是力图影响人们对各种问题的偏好，唤醒政治冷漠者，并且发现新的问题提出议题，动员民众来支持自己。特别是通过选举等国家重大政治生活事项，政党展示它们过去的成就，讨论国家的政治未来和重大政策趋向。因此，有必要对国内外同政党有关的理论和实践问题进行专门的深入研究。
因此，《政党政治学》提出，政党政治学的主要任务，就是要从学术和现实政治发展角度研究政党产生、发展及其发挥功能作用的兴衰成败规律以及利弊得失的经验教训，研究各类政党制度的普遍规律和各种模式政党制度的特点，研究由于政党发展和相互作用所引发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现象，总结各国政党政治变迁发展的一般规律和普遍原则。
《政党政治学》作为国内政治学研究领域的第一本政党政治学专著，构建了较为完整的政党政治学的学科体系，厘清了政党各构成部分的相互关系，分析了政党结构之间衔接运行的内在机理，比较分析了不同的政党制度的类型与模式，剖析政党政治同政治发展的关系等，对于政治学和政党政治学的学术发展具有原创性价值。
此外，《政党政治学》一书不仅结合世界各种政党执政参政的普遍原则和发展规律对政党政治学进行了学理探讨，而且从比较政治学层面，对中国政党制度的特色和政党运行规律进行了深刻剖析，分析了当代中国政党制度和政党政治对于改革开放30多年来的制度支撑和保障作用，概括了面临的问题、挑战和因应对策。因此，对完善当代中国政党制度建设、推进政党政治、建设政治文明具有重大现实意义。
政党政治学学科体系的构建，凝聚着学界同仁多年的智慧和探索；同时，未来政党政治学学科体系的不断发展与完善，研究内容的深化与拓展，研究方法的借鉴与革新，还需要我国的社会科学研究者共同合作，不断努力。正如作者所言：在21世纪初，当代中国的迅速发展和外部世界了解我们的迫切愿望，需要我们建立具有中国特色、中国气派、中国风格的政党政治学。
（原文刊于《政治学研究》2011年第6期）
原文链接：[中国社会科学网]构建当代中国政党政治学学科体系的积极探索——评介周淑真教授的《政党政治学》
（编辑 杨默）
